【www.dgxingshi.com--浪漫爱情短信】

  到李阿萍家时天色已近黄昏,我和致远面对面围坐在一张很有些年头的餐桌旁打量着室内的装饰。隔壁有一男生不时探头从半掩着的门缝间窥探我们一眼,看那样子大约是怕我们拿走一些不该拿的东西或者一直拿我们当罪犯来监视也未可知。少顷,阿萍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大约也察觉到这气氛有些不妙的缘故罢,便满脸堆笑的走过来寒暄起来。

 

  “嗯,”阿萍停顿了下,旋即快速扫视了一眼我和致远,接着说道,“渴不渴?要不给你俩倒点茶什么的。”

  “不用,不渴。”我说。

  “那你俩看电视吧。”

  “好啊。”致远一副无所谓的口气。

  “遥控板呢?”阿萍擦了电视机的擦头后,看屏幕任然是黑屏便不解的嗫嚅着说道。接着下意识的低头朝电视柜周围找去。在搜寻无果后,踏着她那黑色男士拖鞋进了自己的卧室里。而就在此刻那原先从门缝间窥伺我俩的男生,裸着上身从自己的房间里大模大样的走出来,去了洗手间。

  那样子恶狠狠的似乎明显是不欢迎我俩的意思,而这更加让我心安理得的呆在那里,起码也不至于无聊到哪里。而致远朝我挤了挤眼随口骂了声娘。

  少顷一个身材矮胖的女生跟着阿萍一起走了出来。

  “就在这样的啊,早上还见了呢。”矮胖女生边嘀咕边伸手翻了翻电视柜上的白色塑料袋。

  “我找了没有的。”阿萍站在一旁斩钉截铁的说道。

  “呃,那应该在卢俊那里吧。”矮胖女生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咣、咣、咣,卢俊遥控板在你那吗?”李阿萍转身走到那男生的房门口,接着伸手敲了敲那刷着清漆的小木门问道。

  “不在那,在洗手间呢.”张致远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说道。

  “卢俊遥控板在你那吗?”李阿萍极其小心的冲洗手间方向喊道。

  “哦,等下。”一个极不耐烦的声音从洗手间厕所里传出来,接着便是抽水马桶深沉的咣啷声。不一会那赤膀男生从厕所里走出来,回了自己的小屋。

  “原来这人就是传说中的卢俊啊。”致远见那男生进了自己屋,便不屑的说道。

 

  其实这所谓的卢俊,并不是他本名,而是别人给取的。因他本人对法国十八世纪的大思想家卢梭很是仰慕,但问题是这人从小脑子就不是很好使,所以书读的也不大好,总是念不全字,常常把卢梭读作卢俊,所以才得了此雅号。不过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唯独一件具有代表性的事件。让你绝想不到的是这人还老爱看书,自称是入了老家那里的作协,因而常有人聚集在他周围舞文弄墨,来衬托自己比作协成员还有水平。不过在这美术学院里本身就没几个真有文化的,以为临了几次《兰亭序》就自比古人,时不时在宿舍楼下的草坪上吟诗作赋,甚至你唱我和的很又一番雅兴。不过这与我们眼前的卢俊倒没有多大关联,跟他有关系的倒是校园有名的《纸条事件》。是的,曾风靡一时的校园纸条事件,就是出自此人手笔。恐怕在这美术学院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事件经过和由来如下,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午后的美院宿舍楼里,C同学不经意间发现A寝室门口贴着的一张小纸条,全文二十余字,大致内容如下;

 

  老婆;,

  下午我不回来吃饭了,钥匙在抽屉里,你拿着钱去食堂帮我带盒酸菜肉丝面。

 

  就是这样一张纸条,使千万学子顿感天昏地暗,民怨鼎沸。不几日各大网站疯狂转载,记者在校门口都派成队候着。那其中原因究竟为何呢?恐怕谁也想不到,一张二十余字的纸条竟然八成都是错别字,而且部分是用拼音和符号代写的。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纸条居然出自一名牌大学本科生之手,一时间舆论哗然。

 

  “哎,这位是?”等阿萍拿了遥控板出来时我问她。

  “哦,隔壁的。”阿萍似乎想一言带过。

  “隔壁的?那怎么和你们住同一幢楼里啊。”致远似乎比我还有兴趣打听此事。

  “一起嘛。”阿萍放下遥控器说道。

  “哦”致远似懂非懂的点头道。

 

  “你们真不喝点什么吗?”过来了良久之后阿萍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不了,我和致远兄刚刚来这之前就喝了点。”我说。

  “哦,也难怪啊。”

  “难怪什么?”致远问道。

  “也没有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好吧,女人心海底针。”

  “呵呵、、、”李阿萍标志性的呵了那么几声后就不说话。张致远只好无趣的打住。

 

  淅沥的雨吹打着客厅窗户上的玻璃。不时有风从远处吹进来,透过半开着的窗吹进渐渐变暗的房间里。等时钟划过傍晚六点时,我们一起出门往学校赶去。那时一个很奇妙的雨天,感觉和某个电影里的场景很是相似。当然我后来并没有想起到底是那部电影里的场景,但就是这么的自信,自信确有这样一部电影存在着,只是自己一时想不起来而已。到学校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礼堂周围时不时涌现出一对对情侣样子的男男女女,然后下一秒又快速的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如此反复着。等开场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被张致远这家伙给忽悠了,因为前来做演讲的并不是我夜思暮想的陈丹青老师,而是一位又矮又矬的中年男子。

 

  礼堂恢复安静后,一个临时找来的人担任了主持人的职务,记忆中那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家伙,一头长发染成栗色,开口闭口总要说声‘我亲爱的同学们。’而底下的人们听到这句话后总要由衷的骂声娘,而我看来这是最合宜的回应。演讲的男子自称刚刚从英国回来,所以一时很难更正语速,要求在场的听众们的原谅。虽然这是合情合理的,但多少有些卖弄的意思,果不其然在接下来开场白中更是得寸进尺,时不时冒出一连串叽里咕噜的英语词汇,如;等等,搞的底下群众一片骚动,各个交头接耳打听其含义。女生们更是在佩服之余各个为其倾心,使得部分男生醋意大发。

  他首先梳理性的把西方美术史略微提及了一遍,从远古时代到希腊罗马时代在到中世纪,尔后是文艺复兴,在到巴洛克、新古典主义,直至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至。此后大概是意犹未尽,便摇身一变大讲起巴赫的《b小调弥撒》,说其结构怎样的庞大,风格又怎样的多样,什么共有五个乐章24段音乐之类的,搞的台底下学美术的同学各个云里雾里的不知所措。大概他也察觉到这尴尬的氛围,便停顿了下说道:“爱因斯坦想必在座的听过这个人,他创立了科学的生物进化学说,也就是说呢,”

 

  “很不好意思打断下。”一个装扮很时髦的女生不知从那冒出来说道;“这位老师想必和在座的大家一样,没读过什么书吧。”

  女生话音一落,礼堂瞬間鸦雀无声。

  “这位美女真很幽默,没想到你们这美术学院也有像赵本山这类的人才啊。”来演讲的老师镇静自若的说完便引来一片混笑声。

  “这位美女先坐下,有什么问题等下在提问,呃,等下有专门的问答环节,好吗。”主持人上前说道。

  “呃,我只想说明下一个常识性的问题,占不了大家什么时间的。”美女铿锵有力的说道。

  “哈哈哈,好,请美女赐教。”台上那位很绅士的说道

  “嗯,你可能不清楚,不过也没关系,我就是想了解下阁下是否有听说过达尔文?”

  “哦,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刚才口误,多谢多谢。”说着下意识的从衣袋里抽出丝质手帕揩了揩额上的汗珠,“很好啊,这位同学,不错啊。”然后略停顿了下接着道“嗯、、、这位女生先坐下吧,站着貌似也很累。”台上那位说完台底下人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混笑声。女生微红着脸颊在众人的注目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而我此时早已丢下阿萍和致远跑到琳的旁边。

  “他们笑什么,真是精神出毛病唻。”琳忿忿不平的说道。

  “也是,这些人太没有情理可讲了,简直让人莫名其妙。”我说。

  琳没有回我的话,而是拿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小心记着些什么。而我开始感觉有些无聊,因为台上所讲的内容我丝毫也提不起半点的兴趣,不久我就这样靠着琳睡了过去,而礼堂也随着我睡意的加重变的异常的寂静起来。

  “什么啊?”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到琳气急败坏话语。

  “琳,怎么了。”我惺忪中问琳。

  “那老师简直是个宗教狂。”

  “啊。老师?谁啊。”我迷茫中坐直身子打探周围。

  “呃,你睡过去了。”琳扭过身好奇的打量着我。

  “是啊,很抱歉,我的确是睡了一会。”我解释道。

  “没有关系,不过你做的很好。”琳笑眯眯的注视着我睡意朦胧的眼。

  “是吗,那可否说的在详细点呢?”

  “嗯,你大概没有听到那位老师荒谬的言论吧。”

  “荒谬?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让你竟然这样的气恼。”我问。

  “他说达尔文的进化论是错误的。”琳说。

  “是吗,那究竟为何呢?”

  “他说宇宙一切都出自上帝之手,简直愚蠢到了极致。”

  “是吗,那你确定他不是比喻或者是双关语或其他的什么,或者是隐喻之类的。”我问。

  “我确定,因为他说他是基督徒。”

  “哦,原来是宗教人士啊。”

  “好像是这样的。”

  “那我们就该原谅他。”、

  “为什么?”琳似乎不解似的问道。

  “朝鲜说自己是世界第二大国,你怎么看?”

  “好笑啊。”

  “除此之外呢?没有其他什么吗?”

  “嗯,就是荒谬啊。”

  “那难道你不愤怒吗?”

  “愤怒?为什么呢?”

  “那这么说来你是不愤怒唠。”

  “嗯,目前来说就是好笑,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具体的感受。”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和台上那些老师的话似乎是有一定的一致性和关联性。”

  “嗯,你这么说来,倒也是,似乎是有一种不可摸捉的东西在哪里漂浮,而且属性也差不了多少。”

  “嗯,是这样的。在这世上不管是政党还是宗教团体,他们的出发点都差不多的。”

  “是为人民服务?”

  “不是的。”

  “那是什么?”

  “就是捞到更多的粉丝。”

  “呵呵呵,你真是幽默。”

  “难道不是吗?”

  “呃,容我想想。”琳水汪汪的大眼睛旋转了几下。“是这样的。”琳说道。

  “嗯,那就好,生气除了对自身受影响外几乎毫无意义可言,尤其是对于这些以上帝之名活着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能否告知我为何如此呢?可否具体些。”琳似懂非懂的问道。

  “嗯,怎么说呢。因为他们一向习惯于原谅别人,而且他们也一向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一方。”

  “为何呢?”

  “因为上帝是正义的,在他们看来。”

  “那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他们是站在上帝的一方,尤其是现在,和我们相比。”

  “那我可以理解为,只要我们也和他一样信仰上帝,便马上得到正义,是这样的吗?”

  “嗯,在他们看来或许应该是这样的。”

  “哪我们现在是愚蠢的代名词唠。”

  “嗯,这大概是所有信教人士眼里唯一能达成的共识,哪怕他们各有各的神和信仰,恐怕结果都是如此。”

  “而这恰巧也是我们对于他们的认识,不过可能达不到共识的地步,不过我想也差不多。“琳说。

  “恐怕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很难理解他们的想法。

  “呃,难道是矛盾体的对立。不过我想他们是有很强的立场和目的,就如你所说,他们需要更多的粉丝参与进他们的队伍,这样才能说明他们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对吗。”

  “嗯,我想是这样的,不过真理往往握在少数人手里。”

  “那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他们的队伍越大,真理离他们越远。”

  “你理解力可真好啊。是这样的,他们后期势必为权利而懊恼,不过这和一般信徒是没有关系的,因为他们还不够格,顶多算是一颗棋子。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世间恐怕谁也难逃此劫吧。”

  “是啊,我们都在为自己的一方辩护,但我们忘记了我们其实一直都在被利用着。”

  “这世界本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陷阱,而我们泥足其中而无法自拔,不是吗?”我说

  “嗯,是的,不过眼前的你才是我当下最大的陷阱。”

  “是吗,貌似我对你的诱惑可不小喔。”

  “是的,我喜欢你在身边的感觉,哪怕像刚才那样只丢下我一人而你倒头大睡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在我视线能触及到的地方就行。”

  “是吗,这可不是一个弟弟能做到的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娶了你做我老婆”

  “主意倒也不赖,不过也有离婚的呢?”

  “离婚?那是别人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在说也有白头偕老的呢,你怎么不说?在说了我们又没有去尝试,怎么好下结论呢?”

  “也是,事事总要尝试才是,不过青春是不大允许我们老去尝试的,除非成功不可,不然等过了这样的花季可在没有这么多的选择啊,恐怕到时就要主动点了。”

  “对于一般女性的确是如此,不过在我心目中你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哪怕是青春抛弃了你,对于你来说也不要紧,因为毕竟你不能是那种花瓶性质的女孩。”

  “但愿如此吧。”琳说完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

 


【责任编辑:拉萨的天空】

编后语:小说语言丰富,情节生动,期待精彩连连。感谢赐稿情缘,问好作者!


查看更多浪漫爱情短信相关内容,请点击浪漫爱情短信

2020 爱情短信网版权所有. 湘ICP备1901820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