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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缘》之《这份爱,执着到永恒》
  
  那年,项冬和语馨在北方一所重点大学里念书,他们是一对让人羡慕的情侣。她长得似天仙般的公主,他帅得如同传说中的王子;他写一首好诗,她画一手好画,人们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
  
  项冬来自山东威海一坐美丽的海滨城市,语馨则是一位地道的北京女孩,他们的相识,就如宝玉初见黛玉“这个妹妹,我是见过的。”
  
  相恋四年,毕业的时候,语馨把项冬带回家。母亲问他的家世,项冬一五一十的说了。那一刹那,语馨惊觉母亲的脸瞬然间变了色,然后拂袖而去,并声色俱厉地对着项冬下了逐客令。
  
  “怎么了,妈咪?”语馨忐忑不安地问着母亲,并帮母亲擦拭着腮边的泪水。
  
  母亲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就是那个混小子的父亲把她的父亲害死的,那时,你还小。母亲说:“你能嫁给他吗?你如嫁给他,我宁可撞死。”
  
  一头雾水的项冬听到从心爱的女孩母亲口里吐出的语言,他不敢相信,依依地与女孩惜别,他疯了似地去找他的父亲。当父亲听到儿子的诉语,沉默很久才说,“文化大革命”那阵子太乱了,有些事,说不清。。。。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刹那间江河逆转,一对相爱的恋人,因为上一辈子的恩怨就要画上一个不是圆满的句号。
  
  怎能就能甘心?怎能就此结束?语馨跪拜在母亲面前,求母亲给她们的爱放一条生路。母亲满含热泪地说。“不,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则永远不可能。”母亲为她守了20多年寡,语馨的心碎了,她如何能放下母亲给她这些年的爱,还有这如血的亲情。
  
  语馨绝望了,哭着对项冬低语:“亲爱的,除了你,我一辈子不会嫁。我等你,哪怕,从青丝,到白发。”
  
  项冬泪流满面地抱着她心爱的女孩:“除了你,我谁也不娶,哪怕等到来世。”
  
  那是在上世纪80年代的一段爱情,那是他们爱情的誓言。他们相约,一辈子不会分开,永远为对方锢守着爱情。
  
  毕业五年后,他们依然我行我素,他们顾不及父母的相逼:有人提亲,他们都一一拒绝,他们心中的爱人就是彼此。后来,他们偷偷约会,背着双方父母,一次次用他们的真心捍卫着他们的爱情。
  
  这五年,语馨在北方,项冬在南方。每隔两个月,她就会坐火车去看他,从北京坐到那个城市,有时只买一张硬座,只为省下钱为他买些补品。他太瘦弱,她看着心疼。
  
  这样的日子,一持续便是五年。
  
  五年以后,项冬来找她了:“我们私奔吧,或者我们一起殉情!”原来,项冬的家里出事了。母亲去世,他是家里唯一的独子,父亲给他跪下说:“儿子,你找个合适的女孩结婚吧。我求求你,咱家的香火不能断,这是你母亲临终时最后的遗言!”为了能说服儿子尽早结婚,父亲长跪不起。项冬坐了十几小时的火车,就是想告诉语馨,让她一起与他私奔。
  
  语馨听完项冬的语言,她呆若木鸡地摇了摇头。对于这份爱情,代价太大了,她不能因为这样而伤了他父亲的心,这样的执着虽然忠贞,但那是多么自私。
  
  “不。”语馨泪眼婆娑地对项冬说:“我不能和你私奔,你没那么自由!我也不会和你殉情,因为你必须照顾风烛残年的老父亲,他刚失去了你的母亲,现在更不能失去你。去吧,找个好姑娘结婚吧,我不怪你。因为,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项冬抱住他心爱的女孩儿,放声痛哭。他没想到,深爱的女孩儿原来是如此的大度,为了他一家人的幸福,居然对他的爱放了手。他也劝她:“你也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别等我了,来生,我一定娶你。”
  
  语馨再次摇了摇头,“此一生,再难与他人相识相恋。你已经成为我生命里唯一的一个男人。我就把你当棵一生守望的木棉树,站在风中,永远地看着你。”
  
  最后一面,项冬带来了一枚双玉婵,珍贵的祖母玉石,是他家的传世珍宝。两只婵,深情的互望着对方。项冬说:“这只玉婵,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是等你老了,行动不便了,你可以去市面上变当,足够养活你!看到它,就是看到我。”
  
  语馨接过项冬送给她的珍宝,转身走到里屋,拿了一幅她珍藏了许久的一幅油画,画上是两棵木棉树,树的枝桠好开满了一朵朵鲜艳的花萼。语馨深情地说:“亲爱的,画上的花朵,是我一生的期盼,期盼来生,你能摘下其中一朵,那时你便得到了我的全部。”
  
  结婚那天,项冬把那幅油画挂在他的新房里。洞房花烛,项冬把她的新娘当作是他的语馨。墙壁上的两棵木棉树,一棵是他,另一个是她。她从没离开,在他的心里,在他的身体里,在他的灵魂里。
  
  从那以后,两个相爱的人相约永不再相见,永远不再联系。是因为,善良的语馨希望他深爱的男人把他的全心扑在他的家里。
  
  之后的20年,他们真的没有任何联系,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从此,真正的天各一方。这20年,语馨做着生意,成了北方著名的画商,而且她在北京的一个闹市区开了一家很大的画展。画展的生意很是红火,收入也是惊得吓人。几年下来,她连续跟国外的人拍卖着她经营的画。她成了一个很有知名度的女画商。可是,她还是坚持着一个人。虽然有很多成功男子想尽一切办法追求着她,便最终她拗不过心底里永远无法忘记的那个男人。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语馨的母亲突然得了高血压,命在旦夕的母亲拉着语馨的手,语无伦次地对女儿说:“孩子,妈咪对不住你,耽误了你的一生,你还是去找她吧。”说完,母亲的眼睛定格在白色的天花板上。
  
  语馨悲痛万分,母亲嘴里吐出的语言,要是在二十年前该是多么好呀?如今,她心爱的男人早已成为人夫人父,她还能去找他吗?
  
  母亲走后,她的画展生意更是出奇地特好,可已经年过半旬的她已经是50多岁的人,头发上有了银丝,额头上有了皱褶,她不再年轻。可是,她没忘掉跟他20多年前风花雪月的那段爱情,没忘记她深爱这些年的那个男人。
  
  那天,在去国外接洽生意的一列火车上,她接到一个陌生女人打的电话,“你好!请问你是语馨吗?我是项冬的妻子。”陌生女人继续,“他不行了,一直在呼喊着你的名字,你能尽快赶过来,让他看你最后一眼吗?我知道你,因为,他常常在梦中喊着你的名字。”
  
  刹那间,语馨崩溃了,浑身哆嗦着在中途下了车,随即乘坐飞往威海的飞机,下了飞机,她招手打了一辆的士,一路狂奔赶往去他医院的路上。她捂着疼痛的心窝,她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她希望那个女人的电话只是吓唬她的,她祈祷她深爱的男人一定会完好无恙,她一叠连声地催促着司机把车开得快点再快点。
  
  到了医院的门口,此时的语馨,完全似一头发了疯的怪兽,她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到了项冬的病房内。看到对方的一刹那,相隔二十多年未曾谋面的她呆住了。病房内的所有探病的家属们都知趣地离开,包括项冬的妻子和女儿。
  
  只听到主治他的医生对着病房内的语馨说:“其实,他的病早已到了晚期,他是靠一种自身的毅力支撑着他活到了今天,我明白那唯一的毅力就是你,你好好跟他说说话吧。”说完,医生也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语馨扑过去,对着他苍白的脸膛深深地吻着,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流到他的嘴里。已经奄奄一息的项冬被这熟悉的眼泪惊得不堪一击,他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位他日夜所思的女人。他在嘴角边递给她一丝牵强的微笑,而后用只能她才能到的声音对她诉说,“你,你。。终于来了,那我现在。。。现在也可以安心地走了。。。。这些年,你过得那么的坚强,你的画展是如此的辉煌。可是,你却依然一个人守候着对我的那丝爱恋。。。。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还在继续,可是,他已经哽咽到没有一丝力气,只有他深情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她面前这位他心爱的女人。
  
  几小时以后,项冬带着甜甜的笑意终于将他的生命划成一条水平线,他带着对她的眷恋和对爱妻的愧疚离开了人世。语馨这突如其来的事实哭得死去活来,好几次晕厥又醒了过来。一旁所有来为项冬送葬礼的亲人们被他们的爱感动得泪流满面。
  
  他的妻子和他正念大学的女儿站在一旁,也是泪如雨下。。。。
  
  他的后事,是语馨吩咐她的秘书跟他的妻子女儿一起张罗的,她拿出她的家产为他在他们的那个小镇一个最幽静的地方,挑选了一块墓园,为他买了一块在当地最豪华的墓碑。碑面是用水晶砖砌成的,墓地的四周种满了一棵棵木棉树,微风吹来,总会听到一阵阵风铃般的歌声,那是他们年轻时在校园里他们自创自演的一首《木棉花,我的爱》。
  
  每到黄昏的时候,语馨总会悄无声息的来到这块墓地,静静地坐在墓前,陪他聊上一个小时,她跟他谈着这些年她坚贞不喻对他的爱,谈着她对他这些年的思念与牵挂。她说在某些寂寥的夜晚,她多么希望他能陪上她一个晚上,她多么希望在他的生意辉煌腾达的时候,希望能与他一起分享她的成果,她也完全有资本有理由跟他旧情复发。可是,她最终控制了自己的情感,那就是她一生的善良在支撑着她。
  
  葬礼之后,语馨去了项冬的家,这哪里象个家?从他妻子的口中,她才了解这些年他做了一辈子的中学教师。但是因为妻子常年犯病,所以他的家仍然未见有一点起色。房子是栋很破旧的老屋。女儿上大学的钱全部是向亲朋好友凑和的。
  
  他的妻子说,如果是有钱,他的病或许不会拖至如今。可是,她的消息应该是网上有名。好多拍卖都会有她的身影,她一出手就跟人家叫价是上好几千万,可是他居然没跟她张过口。这就是他,他一生清贫的木棉树,远远地望着她,也决不纠缠着她。
  
  语馨很好奇地询问着项冬妻子:“大嫂,为何你不早点告诉我这些呢?或许我能为他尽到最后一点力气,那就是拿点钱为他治病,帮他扶持着这个家。”
  
  项冬妻子眼含热泪,她悠悠地对语馨说着:“其实,你跟他的故事,我从很早就已经有预感,那是因为他经常在夜里呼喊着你的名字,等第二天问起他的时候,他又总是哄着我说,没有的事,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心里只有你跟女儿。我对你发誓,我决没有做不起你的事。在他一次次声嘶力竭地痛诉中,我把这件事早已忘记得一干二净。
  
  “前几天,他可能知道他不行了,把我一把拉到病榻前,向我坦白了你们之间的故事,并让我帮他实现他一生的最后愿望,那就是让我去找到你,他说想看你最后一眼。。。。”
  
  项冬妻子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语馨递给她一块纸巾,她一叠连声地对着项冬妻子说道:“嫂子,这些年,辛苦你了!谢谢你这么容忍他心里一直装着别的女人,在此,我代他深深地给你说声对不起。”
  
  打这以后,语馨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她为项冬的妻子在当地买了一栋漂亮的别墅,为他的女儿还了大学欠下的所有债务,送她去国留学,还为她们母女俩留下一大笔钱,然后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那个城市。
  
  语馨明白,她爱他,就应该爱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妻他的子。她都会爱。原来,爱到最后,全是心疼,全是怜悯,全是那一丝丝一缕缕剪不断情还乱的人间真情。
  
  项冬走了,这世界显得如此空旷而无聊,他走了,一个人去了另个一个世界。从此,语馨再也无心经营她的画展,她把她一生的心血用遗书的方式请求法院移交到项冬女儿的名上,她希望他的女儿能把她的画展经营下去。不久,她的葬礼在北京举行。她和他死在一年,便相隔不到10个月。
  
  语馨是因忧郁而死的,她无儿无女。亲戚说,死时,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玉婵,那是他一辈子心爱的男人送给她的。
  
  项冬的妻子埋藏了语馨,把她葬在他的身边,葬在了威海的那座小镇。那是她向往了多少年的地方。
  
  “让他们永远在一起吧。”项冬的妻子说。
  
  每年木棉花开的季节,总会见到一位苍老的女人手拿一束木棉花,在为坟墓里的两位逝去的亲人送上她心底里最真诚的祝福,愿他们在天堂相亲相爱。。。。


【责任编辑:那转身后的落寞】

编后语:兵兰的微小说写的好棒,推荐阅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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